自从有一次他的药里被人下了不该有的东西,苏木一直便对他的事亲力亲为,不假他人之手。

萧星牧的话卡在喉间,来不及出口。

除了苏木,他不想让其他人给自己上药。

温照白看出他的心思,也便没有勉强,只是将药膏递给他:“那殿下自己来?”

萧星牧颔首,接过药膏。

他将瓶盖打开,挖了一点涂在脸上颈侧痒的位置,手便停下了。

温照白见状,转过身道:“臣先去外边,殿下上好了叫臣就是。”

萧星牧看着她的背影,轻“嗯”了声。

萧星牧房间格局同温照白那间相差无几,只是大小陈设不同。

温照白提步离开内室,坐在外室桌边等候。

许久之后,她听到一句“好了”。温照白这才掀开珠帘,踏入内室。

萧星牧靠在床栏边闭上了眸子,看上去累极了。药膏则是被他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,

温照白想了想,端起床头桌上被苏木随手放下的热水盆,将床边的毛巾取下打湿了,动作轻柔地拉过他放在身侧的双手,细细替他清理指尖留下的膏体。

萧星牧并没有睡着,只是身体的痒意带着渴睡的头疼一起发作,让他实在没了力气,干脆就倒在了床边,却没想到温照白竟会替他擦手。

他眼睫颤了颤,没有睁眼,只觉得合着的眼眶隐隐发热。

压下的疲惫再次席卷而来,他慢慢便真的睡了过去。

等苏木端着汤药进来时,便见温照白坐在床边,等着他。

“见过驸马。”他微微福身,起身后将药递给温照白道,“这是殿下的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