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萧星牧没意见,只是头有些沉,他便干脆又倒在了软塌之上。

温照白见此,唇角露出一抹笑意:“殿下再困,也应该先将披风取下来再休息,如此这般硌着脖颈,怎么能睡得舒服。”

萧星牧歪了歪脖颈,才注意到披风忘了取下。

又想到这披风是温照白的,他的耳根忽而有些发烫。

猛然一下坐起身,欲要将这披风解开。

可越急越是不得要领,他蹙着眉,半天也没将这绳结解开。

随即,手腕上覆上一抹温热,将他的手轻柔而又不可挣脱地拉开,下一刻,骨节分明的手指便落在了素色的绳结之上。

指节绕转,绳结便散了开来。

蓦然间,身上的披风被人取下,他的身后便感受到一阵凉意,忍不住动了动肩,瑟缩了一下。

“殿下冷?”

萧星牧一怔,没想到她如此细心,连他一点微小的动作都被注意到了。

“尚可。”他抿抿唇,答道。

他并不习惯将自己的心思袒露人前,下意识躲避。

好在温照白也并未多问,只是将披风收好,挂在一旁衣架上。

望着她的背影,他攥紧了身下柔软的毛垫,一言未发。

第19章

两人先后洗漱完,便都上了床。

温照白将蜡烛吹灭,留下最外边的一盏,伴着莹莹点点的烛光,她忽然想到什么,偏头望向身旁的萧星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