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马怎么这么晚才将殿下送回来?”苏木一边跟着两人往屋中走, 一边关切地询问。

温照白没有回答, 他也不在意, 手脚麻利地为二人添上热水, 又问:“殿下可要沐浴,热水已经烧好了,奴去跟下面人说一声就是。”

萧星牧看了眼温照白,小脑袋从她肩膀上探出来,脸颊微红:“要的。”

苏木点点头,连忙出去叫人。

温照白将他放在软塌上,又扶着他坐稳, 将苏木倒好的水端给他,自己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口。

此时她的醉意已经散得差不多了,只是头仍有些不适, 喝口水倒是舒服许多。

萧星牧咬着杯沿, 掀开眼帘看她, 大大的狐狸眸中都是担心。

发现她眉头皱着时, 便关心地问:“头疼了吗?”

他从前便听姐夫抱怨过, 每次皇姐在宴请大臣后,总会因饮酒头疼,只是那时他又困又累并未认真听过,也不知该如何缓解症状。

他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,走到温照白身旁,伸手细细地替她按揉着穴位,眼神关切地注视着她。

“好些了吗?可要我去让府医过来看看?”

温照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夫郎,屋内的烛火静静地点亮他的容貌,又给他本就精致的容颜添上一层金黄的柔光。

她心念一动,伸手握住他的手腕。

掌心触感细腻,她垂眸,便与萧星牧含着担忧的清眸相对,禁不住眼眸一怔。

不知从何时开始,小帝卿那双冷淡懒倦的眸子被温柔明媚彻底取代,此时他望向她的眼神,竟然像极了她曾无意中瞥见温父望向温母的眼神——依恋、关切而又充满爱意。
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