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视线不规矩地在温照白的铺子里扫过一圈,指了指角落的一尊木雕鹿角,道:“那个玩意儿我看着挺有趣,我们要了。”
人家要跟她做生意,温照白自然不会不愿意,只是看这两人的态度,能不能给钱还是个问题,毕竟之前那根雕的定金还是温瑶付的呢!
她也没点破,只勾了勾唇,神态怡然:“没问题,那个鹿角二十两银子,看在各位是回头客的份儿上,某也不收你贵了,您给十八两银子好了。”
“十八两银子?”
在这个一两银子可供寻常人家吃半年的时代,十八两银子确实不少。
那鹿角本也卖不了这么多,但温照白并不想和这些人多有牵扯,也不想做她们的生意,便将价格叫得贵了些,想让她们放弃购买罢了。
不过那两人也不是善茬,闻言大手一挥:“你把这个的价格直接算在那个……呃,就是根雕上面就是,到时候一起给。”
此言一出,温照白便明了,她们这是想让温瑶,或者说温瑶背后的福安王来给她们买单了。
既然她们都这么说了,她也不好拒绝,只好点点头,拿出账本划拉几笔,含泪净赚十两银子。
看着账本,她叹了口气,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报一百两呢?
这二人离开后,又进来了几个客人,等温照白做完几单生意后,天色也暗了下来。
冬日的天便是这样,白昼短得很。
因着刚刚那两个人的突然到来,温照白也只好早早关门,带上娇娇夫郎一同买了辆马车,赶回帝卿府。
本来她是想着和萧星牧在铺子里住一晚的,但奈何府中的根雕还需要收个尾,明天才能交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