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樯僵住。
胜玉的意思是,不要和他有夫妻名分……
他哭得微微潮热泛红的面颊白了白。
夫妻契约如同一道锁,没有这把锁,她可以随时离开他,如飞燕投入林中。
李樯心中再度翻涌起强烈的不安,脑海里亦敲起尖锐的警钟。
但他只能按捺下去,因为他现在确实不够格,若是他提出想要,无异于在说天方夜谭,还会暴露出他的贪心无度。
李樯沉默,胜玉又接着说。
“第二,你要留在京城便留,我要回月安郡去,我在那里有自己的营生。”
李樯双瞳有些涣散,京城和月安郡天高路远,莫说他此刻根本离不开胜玉,若是两人真的分开,聚少离多,极易生变……
胜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,她思索着,就皱了皱眉。
“挺麻烦的,不如还是——”
话没说完,被李樯空出一只手捂住嘴打断。
“不麻烦,我不留在京城,你去哪里我就去哪,我只想跟着你。”
胜玉瞥了他一眼,最终还是没有拒绝,轻声道:“随便你。”
胜玉再开口。
“第三,你我已经经历了许多,对情爱这种事,我也看开了许多,想必你也是。我认为根本不必有执念,喜欢便合在一处,不喜欢了便散,我们都要放下过去的包袱,专注眼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