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着马尾的谢知时脸上没有怯场,更不存在紧张,脱稿进行了新生致辞。
意气风发、神采飞扬,尽管表情不大,那眼睛亮得好像嵌着一片星光。
眸光微动,周故渊从回忆中抽身,牵着她朝主屋走。
“以后不要搭理程京时,他脑子不好。”
谢知时微怔,表情从惊讶到错愕,然后沉默跟着他。
程京时说,周故渊有病,她要多担待。
周故渊说程京时脑子不好,让她少接触。
该不该说,这对表兄弟看得出来是亲的。
“说我坏话,我听到了。”程京时走过来,目光落在他们握着的手上。
“姨夫不会被你气得进医院吧?”
周故渊挑眉,“那我应该请一支乐队,敲锣打鼓送他一程。”
程京时笑起来,“不如我来安排,当给你的新婚贺礼。”
肆无忌惮地说着外人眼中大不敬的话,眼里的轻蔑和不屑,仿佛在讨论垃圾。
不可回收的那一类垃圾。
该被扔进焚化炉,从此消失。
谢知时听着,表情不变,也不放在心上。
周故渊母亲的去世,大概率跟他父亲有关。
有多少关系,那就不得而知。
走进主屋,不意外看到客厅坐着的周则城和李卉夫妻。
周则城看到他们,只是愣了下,然后继续跟身边人说话。
反倒是李卉,朝他们笑了一下,站了起来。
李卉说:“故渊回来了,这就是小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