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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悦脱单的事儿在自家单位传得沸沸扬扬,但本次事件的男主角赵柏行却处于浑然不知的状态。
事实上,自从上回启明山回来后,时悦便没再和赵柏行说上过几句话。
他在别的地方应该还有住处,并非每天都会回隔壁。有时或许是忙碌,几天都不会回来。
时悦有时出门上班时会碰上他正回来。他总是穿着不同款的高级西装,有时商务、有时矜贵,也是他身材好,才将衣服尤为挺拔。
就是领带常被他不顾形象地扯开,眼底熬夜奋战的疲劳感,搭着他似笑非笑托眼镜的动作,生生透着股丧心病狂的败类感,叫人瞧了不寒而栗。
他的神色也显得疲惫,隔着一层眼镜也能见到眼底没睡好乌青,可纵是憔悴如此,也挡不住这男人一张张口就来的嘴。
某回,时悦在出门时碰见满身疲倦回来的赵柏行,出于拿了他当挡箭牌的愧疚,关心了句,“加班到这么晚吗?”
赵柏行那日穿得倒是矜贵,衬衣马甲,西装笔挺,戴了副金属细框眼镜,银质袖口扣得正经,搭着那有棱有角的五官,妥妥一副斯文精英模样。
可一开口却是:“是啊,昨晚陪了十多个客人,累坏了。啧,阿姨们的精力可真旺盛。”
“……”
时悦咬舌头,觉得前一秒对他产生愧疚的自己多半是有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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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依旧寒冷,转眼到了冬至。
这日,单位早了两个小时下班,时悦从公司出来后就驱车直接去了郊外姥姥家。
时悦的姥爷走得早,姥姥一直是独居状态,早年时悦的父母也想将她接入城中,但老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生长的这片旧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