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半杯的牛奶泼向时悦的小腿,顺着牛仔裤滑入短靴。
两人都愣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
赵柏行恰在这时回来,很快也看到了这处情况,赵乾害怕赵柏行怪罪自己,结结巴巴的想说点什么,赵柏行却示意他拿来桌上抽纸。
赵乾忙不迭拿来抽纸,殷切将纸递给时悦,却被赵柏行接走。
“坐下吧。”
赵柏行一手按着她坐了回去,下一秒,竟然在众人注视下,在沙发前单膝触地半跪了下来。
时悦几乎在瞬间弹了起来,“不、不用……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“坐着。”
隔着大衣,赵柏行抓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又带回了沙发,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,“我来。”
牛奶泼在时悦的小腿上,顺着重力滑入短靴。赵柏行就半跪在她的面前,低着头,一手扶着她的鞋跟,一点一点地拭过她的裤脚、鞋面、直至短靴内里。
说来惭愧,干记者这行的成天满世界跑新闻,鞋上总是布着不知来自何处的污渍和灰尘,落上了牛奶渍,湿淋淋的,更显得埋汰。
时悦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帮自己擦鞋,下意识往后缩了下脚,却被赵柏行不由分说地桎梏。
“别动,时记者。”他说。
这回他甚至用掌心托着她的鞋底,让她抬起了小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