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也不管赵柏行怎么反应,就拎着那袋肉和菜去厨房了。
超市里买的肉类总是硕大一块装,时悦一次吃不了很多,买回来后便要将肉切成一顿能吃完的小块,再一一分装放进冷冻层中保存起来,颇有一种松鼠在入冬前要储存口粮的既视感。
在她取下切肉专用的砧板和菜刀时,赵柏行拎着那袋水果进来,时悦就顺手从橱柜里掏了个水果盘递给他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刚回来,有些东西还没收拾好,可能做饭会慢点。”
“没事。”
赵柏行拿过水果盘放在水池边,在袋子里窸窸窣窣掏了半天,才打开水龙头,哗然水流盖过他的声音,“这样也挺好的。”
时悦无暇去分辨他是否在水流中说了什么,她正专注于与手中发钝的刀具奋战。
她不善于厨艺,也对此兴致不高,这一点在从前母亲唠叨着让她学点家常菜做法,却被时悦打哈哈带过时就初露端倪。
当时母亲还连声叹气,说她以后要是一个人生活该怎么办,还有谁会来伺候你,给你做饭。
时悦笑嘻嘻地说,船到桥头自然直,等我快饿死了,自然就会啦。
而此刻,当手中才买不到两个月的菜刀钝得切不动肉,时悦才在吃力的回忆中感到追悔莫及。
可当郑丽操lj心着说出“她一个人生活怎么办”时,谁又能想到,一语成谶来得这样快。
……
“这样切要切到什么时候?”赵柏行嗓音落在身后。
时悦扭过头。
一颗草莓就倏然在眼前放大,递到了她的嘴边。
“谢谢啊。”
她下意识伸手去接,赵柏行捏着草莓的那只手却稍微躲了躲。
“手才摸过生肉。”他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