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寒料峭,酒店外的风将人吹得清醒又寒冷。
男人在酒店大堂外停留,抬头看了两眼时悦的窗子,跳下台阶,似是有些迷茫且烦躁,没有摸出烟,掌心搓了搓下巴,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商务奔驰。
这辆车是唐易平时开的,赵柏行找他借了来。他的浪漫细胞不大多,但不妨碍男人醋意强,可不愿叫唐易参与成三人约会。
赵柏行坐进车里,车门阻绝了春夜凉意,他看向副驾。座位上放着两副望远镜和一束花。
粉橘色的花,花贩子说是叫做粉荔枝。
月光越过墨色车窗投射进来,灰调银光洒在粉色细小的花瓣上,很漂亮,如果能让时悦捧着,画面应当更美。
可惜没能成功送出去。
赵柏行收回目光,指尖在方向盘上茫然无意识地敲了敲。
突然有点想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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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后的两天,时悦都没有再见到赵柏行,说是要来让她消气,但却没了踪影。
时悦从酒店退房回家的时候,正巧碰上从隔壁房里出来的唐易,他的手上正拎着个纸袋子,与前几次来赵柏行家时提的是同一个。因此时悦猜测赵柏行应该又突然出差了。
唐易在看到她时点了点头,比起从前礼貌客气的模样,这回多了个微笑,但依旧还是保持着较为疏远和客气的距离。
毕竟出现在办公室里吃得干净的蛋糕盒、以及老板发红的嘴唇都在告诉他,与老板的私人情感生活之间还是保持一些边界感较好。
“南市的有一场线下会议临时需要赵总过去一趟,不出意外的话,明天应该就会回来,请您不必担心。”
她有什么好担心的,时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