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吃煮烂的土豆。”时悦颇为不讲理地挑出碗里的烂土豆,毫不犹豫放进了赵柏行碗里,“你吃,多吃点好干活。”
赵柏行正烫菜呢,动作停顿了下,好笑地扯了扯嘴角,反问她,“工人是这么使唤的?旧时代地主都没你能欺压手下吧?”
“第一,地主阶级已经被打倒了,现在是我们农民翻身做主的年代;第二,土豆是非常具有营养价值的食物,并且是我特地为你涮的,这明明是疼爱,怎么能说是欺压呢?”
“啧。”赵柏行咂舌摇摇头,好像被她反驳得无话可说,目光颇似家族聚会上看到年龄差很大的弟弟妹妹在耍宝时的反应。
好笑,看不上,又无可奈何,只能点着头,配合宠着。
“行呗,那我谢谢时记者的疼爱,希望时记者能不忘初心,继续好好疼爱我。”
“嗯哼,必须的。”
……
赵柏行说的没错,羊肉味确实有些重,不过后来在开窗透气时,时悦也并未躲进他怀里。赵柏行翻出了件自己的羽绒服外套给她披上,他在屋子里收拾桌面碗筷,时悦要帮忙,赵柏行怕她烫到,就随手从柜子上抓了个螺母零件塞进她手里。
“去那边自己玩会,我来收。外套裹紧点。”
时悦摸摸鼻子,攥着那个螺母走开几步。赵柏行的出租屋很小,时悦也找不见坐的椅子,索性坐在了他的床头。
他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铜制的望远镜,冒着绿锈,旁边还有一包烟和打火机,烟盒没盖紧,时悦瞧见里头烟不剩几根了。
她看向两步旁的赵柏行。
他最近有抽烟吗?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