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开进小区,车速降下,赵柏行幽幽开口,“然后就看到了你坐在别的男人车里。”
“咳……”时悦心虚地坐直了起来,“好了不说了,往事如流水,过去了咱们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想到昨晚,她就想到那确有其事的醋意以及还没回复的余一的消息,更觉没有底气,躲闪着目光看窗外,岔开话题道,“你看绿化带那儿开的花,应该就是这两天新开的吧,可真好看。”
“还不错。”赵柏行随口接了句。
时悦收回视线看他一眼,他的唇线微微压着,情绪似乎从上车前开始就低落了许多,却也不知为什么。
在某些方面,她和赵柏行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。
她将烦恼愁绪都写在脸上,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简直不要太好猜,所以在她一开始去到冷度镇时,赵柏行就几乎将这小姑娘整个看透。
时悦对他来说几乎是透明的,他能准确猜中她在想什么,而反过来,要猜中赵柏行在想什么却太难。
时悦费劲儿地思索这个问题。
从赌场逃犯到京苑的项目停工,她想到了各种各样的版本,直到答案揭晓的时刻——
在两人坐上电梯的安静氛围中,赵柏行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,“你要搬回家吗?”
时悦先是愣了下,她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,下意识回头看赵柏行,他眉心紧锁,棕色瞳孔直勾勾看着时悦,情绪上的不安似乎在此刻达到顶峰。
时悦顿时好像明白了症结所在,她没有直接回答赵柏行的问题,眨了眨眼,反问他,“你希望我搬回家吗?”
电梯从4跳到7,赵柏行的手抄在裤袋里,眉头高耸,明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,他却花了许久才吐出几个字,“不太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