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气氛感染,她也抄起了酒杯往上凑,“给我倒点,我也敬师兄一杯。”
杯口才探出,就被赵柏行宽大的手心掩着推了回来,他唇角微带,“不是说要开车吗?小时司机?”
也是,是她自己说的今天给他当司机。
“有道理。”
时悦默默将视线从酒上移开,倒了杯汽水替代,也敬了师兄一杯,算是为他离开襄城日报践行,也为即将开启的新旅程祝贺。
一杯下去,旁边又凑上来不少祝贺时悦调查顺利的、祝她前程似锦的……喝的是汽水,赵柏行也没什么意见,就默默倚在不远的软包旁看着时悦与昔日同门对饮。
酒水一通敬来敬去,时悦越喝越清醒,旁边的师兄姐倒是醉了不少。他们似乎还打算去下半场,时悦和赵柏行就先告辞离开了。
他们乘电梯从酒吧后门离开,时悦将车停在了不远不近的路边,两人就踩着月光和变暖的夜风慢悠悠往前走。
时悦踢着路边的石头,语气温糯,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……我还想说等会偷偷去机场给你个惊喜呢。”
“事情办完了就先回来了。”赵柏行勾了勾唇,语气迟来添上一点戏谑,“发现时记者背着我偷偷跑酒吧喝酒来了,这不算惊喜吗?”
时悦一梗,选择性解释:“我没有喝酒好吗?就想着要去接你呢,所以,滴酒未沾!”
她骄傲地扬扬脑袋,赵柏行的另一只掌心随之在她头顶很轻地拍了拍,也没有深究时悦跑来酒吧的事情,只是含着笑配合道:“好,时记者今天控制住了自己,值得表扬。”
“哼,那必须的。”
晚风带着暖春中似是栀子花的香味飘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