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大半夜找我,有什么事。”
寂静空气里,她听到打火机喀嚓一声响起,想了想才说,“也没什么事,就是想和你说,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。”
周唯璨咬着烟,含糊不清地问,“什么梦?”
阳台上的风很凉,云畔被冻得打了个哆嗦,大脑仍处于微醺状态,不太清醒地说,“……梦里你说,会带我走。”
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毫无逻辑,他却没有取笑什么,只是说,“梦都是反的。”
云畔被噎了一下,不死心地反驳,“这件事本身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吧,你可以把梦当成是反的,我也可以当成是真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他问,“争论这个有意义吗?”
她静默一瞬,“有意义啊。因为争论,所以我们正在说话。”
这下轮到周唯璨沉默了。
隔着手机,云畔无从窥见他此刻的表情,不过能够大致猜出来,应该是微微皱眉,不怎么耐烦的神色吧。
少顷,他总算开口,“喝酒了?”
云畔愣住,“一点点,很明显吗?”
“很明显,”他说,“早点睡吧。”
“可是我还不困。”
“可是我困了。”周唯璨说完,甚至还应景地打了个低低的哈欠。
云畔无话可说,只好问,“那我明晚还能给你打电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