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完针,开完药,周唯璨提着白色的一次性药袋,带着她走出急诊厅。
医院门口停靠着不少出租车,他们随便找了一辆,上了车。
一上车就听到出租车里的广播在报时,云畔恍然惊觉,现在竟然已经凌晨三点钟了。周唯璨竟然陪着她前前后后地折腾到了现在。
心里不免愧疚,车里静悄悄的,她如坐针毡,仍然不忘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。
大概是她的动作实在奇怪,周唯璨偏过头来,看了眼她的脸:“怎么了?”
云畔摇摇头:“没怎么。”
为了不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脸上,她迅速转移了话题,没话找话地说:“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第一天。”
周唯璨也没坚持,顺着她往下问:“打算干嘛?”
“还没想好,”她眨了眨眼睛,“但是成年人就是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吧。”
他单手撑在车窗上,少顷才说:“成年也不代表自由,不能做的事永远比能做的事要多。”
云畔忍不住问:“那你呢?能做的和想做的事……都做了吗?”
顿了顿,又说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?”
你不愿意要我的钱,那么除此之外,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吗?
“没有。”周唯璨扭头看向窗外,意有所指地道,“人生来就是个体,没必要非和谁绑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