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页

等到检查完,医生放下口镜,问她:“不在生理期吧?”

她摇摇头。

医生于是下了结论:“那就拔了吧,是横向阻生齿,我看你最近有在吃消炎药,现在拔正合适。”

说完,摘了一次性手套,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地写字,而后将单子递给站在一旁的周唯璨:“家属先去缴费,病人跟我到手术室拍片打麻醉。”

他拿着单子走出诊室,表情并没有因为“家属”这两个字而出现任何波动。

给牙齿拍完片之后,云畔坐上冰凉的手术椅,头顶的手术灯开着,刺眼得要命,她干脆闭上眼睛,任由护士把麻醉针慢慢推进牙周膜。

五分钟后,麻药生效,她半边脸和嘴唇都已经麻得完全动不了,也没有任何感觉,刚刚给她看诊的医生拿着缴费单走进来,关上手术室的门。

做好术前消毒,医生戴上一次性手套,坐在她身侧,再次打开手术灯。

“嘴巴最大程度地张开,舌头抵着下颚,别紧张,也别乱动,很快就好了。”

半个小时不到,医生将牙钳和牙挺丢回手术盘,往她嘴里塞了一团止血棉,让她咬住:“去外面找个地方坐,观察半个小时,如果不出血了再走。”

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拔牙后的注意事项,云畔咬着止血棉走出手术室,一眼就看到坐在长椅上低头玩手机的周唯璨。

不笑的时候,样子看起来很冷,很难接近。

阳光似乎只能穿过他,无法照亮他。

所以,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真正照亮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