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似乎有些惊讶,也并不想喝,然而到底不敢扫她的面子,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把茶端起来,不过因为太烫了,一时无法下口。
云畔就静静站在她身边,耐心地等。
直到耳边听到云怀忠的脚步声,便干脆地扬手打翻茶盏,滚烫的热水浇下来,她稍微往后退了几步,只烫红了手指。
云怀忠听到动静,立刻赶过来,云畔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,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,低着头不说话。
她知道,云怀忠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身体,最需要的就是她完好无损,因此,理所当然地勃然大怒,马上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,并不在意事情的真相,对于女人的解释也置若罔闻。
等到伤口上完药,清理完毕,云怀忠总算松了口气,哄着云畔回房睡觉。
静悄悄的卧室里,云畔将房门反锁,把手指上的纱布拆掉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遗传基因是无法回避的吗?
她骨子里的控制欲是来自于云怀忠吗?
她拿出手机,习惯性地去看那个红点。
已经回到酒店了。
前几天周唯璨告诉她,最近要准备终赛的演讲,会很忙,可能没什么时间打电话。
云畔下午回家之前连着给他打了五个电话,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回复。
听话地没再打扰,她关掉手机,把自己埋进被子里。
海水似乎又涨潮了。
云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没,想要挣扎,却动不了,想要呼救,却发不出声音,如同一颗脆弱的火种被投掷下去,翻不出半点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