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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自己刚刚像个疯子似的所作所为,云畔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,只好跟着沉默。

等到伤口处理完毕,她终于受不了这种难捱的沉默:“……其实一点都不疼,真的。”

周唯璨却置若罔闻,把药箱放回原处,紧接着,便起身往外走。

直到房门被推开,云畔才迟钝地问:“你要去哪?”

他没有回头:“不是你说让我走吗?”

她竟然词穷。

还来不及解释什么,那人已经利落地开门离开,没有半点拖泥带水。

房门重新被合上。

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云畔呆滞地站着,好半天才想起来,外面还在下雨,于是拿出手机,给他打电话。

无人接听。

所以,她搞砸了,是吗?

周唯璨终于忍受不了她了,是吗?

四肢百骸的力气无形中被抽走了,云畔想追,然而刚走出几步,就跌倒在地。

她觉得很冷,下意识地把自己缩成一团,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。

耳鸣的感觉愈发强烈,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上一秒像婴儿的啼哭,下一秒就变成刺耳的汽笛。云畔用力地捂住耳朵,那些扰人的声音却仍然不间断地往她耳膜里、甚至是骨头里钻。

她强撑着站起身来,环顾四周,最后在书桌上找到一个闹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