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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唯璨顺从地跟着她进门,走到书桌前,放下单肩包,一起听完了那首歌。

夜是深蓝色的,月光像流动着的水,溢满房间。

云畔躺在自己下午新买的印花地毯上,吊带和短裤扔了满地,喘息声落在密不透风的鼓点里,微不可闻。

周唯璨看着她的脸,慢慢进来,贴着她的耳朵说,尺寸买错了。

语气像在笑她——明明都做过好几次了,怎么连尺寸都没搞清楚。

结束之后,云畔腿软得厉害,仍然不忘把剩下半盒买小了的安全套丢进垃圾桶,毁尸灭迹。

磨蹭着洗完澡,他们躺在床上聊天。

云畔和他事无巨细地聊那个想当自己后妈的女人,包括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;聊这一个月她在家里呆得有多无聊,想学做饭却差点把厨房烧了;聊家居馆里有一款无火香薰很好闻,但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所以没买……唯独不聊云怀忠。

聊到最后,她昏昏欲睡,梦呓般开口:“我前几天在书上看到一句话……一下子就想到你了。”

周唯璨捏着她的耳垂:“什么话?”

“‘为什么你坐在那儿,看上去就像一个没写地址的信封’。”

“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,是一个人没有目标、无所事事、浑噩度日。”

“我知道,可我不是这么想的,”云畔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解读,“没有地址,就是没有牵挂,自由自在,哪都能去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