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杯里的鸡尾酒不知不觉就见了底,方妙瑜仍然没有要醒的意思,云畔没有耐心再等下去,于是拿出手机,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。
就在她拨号的时候——方妙瑜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。来电显示是傅时煦的名字。
云畔替她接起来,报了清吧的地址。
电话里,傅时煦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语调:“麻烦你先看着她,我就在附近,十分钟左右过来。”
挂断电话,云畔百无聊赖,又点了一杯鸡尾酒。
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人跟她聊起从前,聊起周唯璨,漫长的十分钟里,她的脑袋被各种各样的片段塞满,是破碎而不连贯的。
云畔觉得有点头疼,因此想起自己晚上还没吃药,于是从包里翻出两粒药片,混着酒精吞了下去。
当喧嚣沸腾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,脑海中最后闪过的,是她第一次回国,跟阮希钱嘉乐坐在那家烤肉店吃饭的场景。
气氛原本是融洽的,直到钱嘉乐不顾阮希明里暗里的阻拦,执意要提周唯璨。
“大概去年三四月份吧,我不是签了经纪公司嘛,喊璨哥出去喝酒庆祝。当时我还不知道阿姨的事儿,也不知道你俩已经分了,老是跟他聊你,他也不搭腔,就在那低着头喝闷酒。后来说着说着我也察觉到不对劲,就没再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