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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她本来就有病,病人无论做出再奇怪的事情,也可以被理解的,不是吗?

自我说服的过程于她而言实在简单,于畔想自己应该抓住机会,于是退出连连看,打开外卖软件,在附近的便利店下了单,然后起床去浴室冲澡。

安全套是必须要买的。

因为周唯璨在这方面拥有绝对的原则,绝无可能在没有措施的情况下和她发生什么,哪怕她自己并不在意。每一次。

云畔裹着浴巾走出浴室,站在水雾弥漫的半身镜前,少顷,还是忍不住,开始在墙壁和地板的夹缝里仔细寻觅。

结论和六年前相同,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头发丝。

稍微安心了一点,手机随之响起,是外卖员打来的电话,说已经把袋子放在7楼电梯口了。

云畔不知道房门号是多少,只记得他们出来的时候,电梯停在7楼。

匆匆披了件外套,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,穿过客厅,将大门虚掩着,走到电梯口,做贼似的拎着纸袋回来。

小心翼翼地把门合上,云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一转身,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周唯璨。

短发睡得有点乱,眼神却很清醒,穿着宽松的t恤和运动长裤,懒懒地靠在墙边,正抱着手臂看她。

“出去干嘛了?”

云畔心虚得几乎不敢和他对视:“口渴,买了点喝的。”

“冰箱里有。”
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为了增加说服力,她特意把纸袋放在客厅餐桌上,从里面取出两罐凑单用的可乐,当着他的面,扯开易拉罐的拉环,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