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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年底拆了。”周唯璨问她,“想回去看看?”

云畔思考了一下:“不想。反正你现在就在我身边。”

“嗯,”周唯璨摸了摸她的头发,回应道,“以后都在你身边。”

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周唯璨陪着她的时候,她几乎不会失眠,更不会做噩梦,没有闹钟干扰的情况下,大部分时间都能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。

而等云畔睡醒,身边早就空了,连半点温度都摸不出来,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意识到周唯璨应该已经走了很久了。

主卧里堆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包包已经被分门别类地整理好,挂进衣柜,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。衣柜里空间很大,再多衣服也放得下,不像之前在绿廊巷,衣服只能皱巴巴地挤成一团。

弄脏的沙发垫子也被拆洗完毕,就晾在阳台外面,等待晒干。

云畔不知道这些事是他什么时候做的,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门上班的,因为她睡得很沉,又或许是他动作很轻,总之她完全没有被吵醒。

阳光应该有温度,云畔站在阳台上,恍惚间有种被照亮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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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上旬,画室的装修进入收尾阶段,预计二月底就能开课。

盛棠给她发了一堆素描和油画课的备课材料,内容还算基础,云畔简单地翻阅一遍,做了做笔记,就丢到一边不管了。

搬过来和周唯璨同居了两周左右,云畔觉得自己患上了“周一综合症”。

因为只有周末的时候,周唯璨才会陪她赖床,抱她洗漱,给她做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