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没有数过,一次都没有。
事实上,每次自残过后,她总是觉得这些伤痕很丑陋,是她软弱无能的证明,应该被遗忘、被遮蔽、被厌弃。
“五十二道。”
周唯璨给出答案,“我的名字这么难写,你要纹多久?”
五十二道……
云畔张了张嘴,“你全都数过吗?”
好像问了一句废话。
不止。
他全都碰过,也全都吻过。
“嗯,”周唯璨碰了碰她的手臂,“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这些疤的时候,在想什么吗?”
第一次……是在江城重逢后,在他公寓里的那晚吗?
云畔清楚地记得他当时漫长的沉默,记得他掌心的温度,也记得他说,我一直以为,你这几年过得很好。
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
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