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走,”她赌气道,“找不到戒指就不下山了。”
他闻言,竟然真的重新坐下来,配合地说,“好,那就不走。”
视线瞥过黑漆漆的夜空,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,云畔有了一个新主意:“你在这里看过日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我们一起看好不好?”她兴冲冲地建议,“正好找到明天日出,如果还是找不到,就下山。”
周唯璨毫无异议,甚至还问她,要不要搭个帐篷在这里睡一晚。
“不要,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,我们就肩并肩挨在一起睡。”
放着一晚上万的酒店不去住,跑到断崖绝壁餐风露宿,的确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。
想到这里,云畔不由得笑出声,用脸颊去蹭他短短的鬓角、眉骨边缘的小痣、黑压压的眼睫毛,情绪莫名汹涌,在体内横冲直撞。她甚至想问,你真的想好了吗?真的决定跟一个疯子、一个神经病共同度过下半生了吗?
然而又觉得没有必要问了。
答案已经摆在眼前,如此确凿。
记不清到底缠着他闹到几点,最后云畔困得头昏脑涨,总算安分下来,靠在他肩窝里慢慢睡着。
睡得不算安稳。
就连梦里也在到处找戒指,紧迫感分外强烈。
究竟有没有找到呢?
云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花费了半分钟的时间回忆,却一无所获。随后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,身下垫着一条柔软的毛毯,身上盖着他薄薄的冲锋衣,空气里隐约还能闻到些许防蚊喷雾的味道。
手机就在身旁,她看了一眼,凌晨四点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