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你怎么哭成了这样?”圆儿的翘眉拧在一块儿,脸上尽是担忧之意。
烟儿说不出话来,只觉得心里万分委屈,却又无从张嘴,便只能靠在圆儿肩头默默流泪。
正当她肆意流泪之时,支摘窗外却响起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,再是冰月掩不住笑意的唤声。
“烟儿,老太太房里的缠枝说,老太太要见你。”
在郑国公府里,郑老太太的吩咐便如金科玉律般郑重,烟儿只好抹了抹泪,垂头丧耳地往廊外走去。
冰月引着她去了角门处,笑盈盈地与那儿立着的缠枝说笑道:“缠枝姐姐,我把这哑巴带来了。”
话一出口,她顿觉失言,忙改了口道:“我把烟儿带来了。”
缠枝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些小事,瞥了眼垂首不语的烟儿,忙道:“快跟我走吧,别让老太太等急了。”
烟儿唯有从命。
倒是冰月兴致勃勃地目送着这两人走上九曲十八拐的回廊,愈发得意地一笑。
走回寮房后,她便与正在梳妆的霜降说:“那哑巴又惹了爷不痛快,方才哭着走出了外书房。”
霜降也面露喜色,手里的脂粉都扔在了一旁,“怪道书房里传出了这么大的动静。”
冰月觑着霜降姣丽的容貌,忽而赞叹了几句,并道:“我瞧着你比那哑巴还生的艳美几分,若是多去爷跟前伺候几回,说不准也能抬个通房丫鬟。”
话音一落,霜降的双靥霎时染上了些红晕。
冰月的话让她忍不住沉思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