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红莲想,那幅画应该对她很重要,不然这样的环境里,她该带防身的武器或是其他的行李才对。

齐沅沅踩在这烧得漆黑的焦土上一路狂奔,曾经繁华的街道早就不复存在了,只有一片片烧成黑灰的废墟,路上的人也很少,偶尔遇到三三两两的,也是坐在一起哭,或是守着亲人的尸体哭。

她终于到大觉寺了,这里也烧得很彻底,站在从前无法跨进去的大门外,她现在能一眼看到大觉寺已经烧毁了的大雄宝殿,几座菩萨一样烧得漆黑。

果然,拜菩萨也没用,在权力和野心面前,菩萨也自身难保。

烧成了这样,连尸骨都看不见,她上哪里去找人?这个时候的齐沅沅,绝望得浑身发软,眼前一片朦胧。

忽然间,她被人抓了一把,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那人,却听到一个略熟悉的声音,“你想死?现在跑到大觉寺流连,不怕被当成叛党抓了?”

“怎么是你?”齐沅沅收回手,紧跟在他身后。

这人竟然是几天前在山里从狼口中救出的那个高大男人,阿荼的未婚夫徐长卿。

他当初被折断的手用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吊在胸前,整个人胡子拉碴的,已经看不出来和燕二有几分模样了。

他将齐沅沅引入那烧得只剩下残垣断壁的废墟小道里,“我越想越不对劲,那些人凭什么打我?我不服气,我得回来弄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