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不但没捞着好,事儿还多了不少,而且伙食也大不如从前,更不要说想再拥有从前齐家人对他们的尊重了。
明月当空,月亮被云层给挡住,云层四周形成一圈淡银色的光晕,船老大坐在甲板上,只觉得吸一口气,或是这风吹来,都觉得脸上被踹伤的地方疼得要命。
但也不敢怠慢了,忙收了千里眼,急忙又去舵房。
前面就要转进小河道了,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,要是一开始没有那些非分之心,哪里有这会儿皮肉上的伤痛?
齐沅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,刚好从舱门口遇到这船老大,从他手里顺势接过了千里眼,“一会儿入了分流,走个三里,河边有个小村庄,到那边停下,解只小船下去。”船上的淡水用得差不得了,所以该去取水。
船老大连忙应着,心里纳闷,她如何知晓那边有小村庄的?一面回到舵房里,打开那堪舆图,果然瞧见上面标注着一个小山村。
这村子应该是极小,如果不是齐沅沅说了,他仔细看的话,压根就看不出来,那里居然是个小村子。
因此对于齐沅沅,更觉得恐怖了。
他们的日子虽是不好过,但是齐家的日子倒是安逸了不少,船到那小村庄附近的河面上时,才解下小船,牛圈羊圈里铲的粪便也都被一个个箩筐装好,如今一一运送到小船上去,一垒木桶则挂在船尾的水面。
齐大爷站在栏杆边看着这一切,只觉得这船要是在大些,这些粪便完全不必运送下去,这甲板上空地的地方,是可以种些蔬菜,这样夫人也不用每日和自己抱怨,库房里的新鲜蔬菜又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