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陀首座。”
张玄机身怀敌意而来,对其余首座尽皆不大敬畏,但对这位生角老僧却起身作揖,做足礼数。
“世人修行吐火术皆是图一个方便,只有你,把这道粗浅法术施展出如此威势。”
九大首座之首的龙陀,颔首笑道:“颇有几分当年大罗国师的风范,看来燕山后继有人。”
“不当龙陀首座称赞。”
张玄机的客气点到为止,复又坐下,直白道:“我知道龙陀首座要说什么,首座当年将国师之位拱手相让,连整座燕山都作附赠,如今却只是跟我大罗派讨要一个记名弟子而已。”
“不错。”
龙陀首座点点头,笑道:“难道要老衲亲往燕山,唤来你门中长老见证,在大罗国师的灵位前开口,问他一句是否答应吗?”
“不必如此,燕山大罗如今的掌教是我张玄机,我现在就可以回复方丈。”
张玄机干脆道:“不答应。”
“张玄机!”
一位作怒目相修行的首座口叱雷音,厉声道:“龙陀师叔念在大罗国师旧情,才与你分说几句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我八人即便只是映身而来,也足够送你一场慈悲!”
元镜老尼也开口劝道:“天师,支撑佛国不仅是我佛门大义,亦是为天下苍生计,你道门传人难道就能袖手旁观?”
又有一位首座道:“张玄机,方休此子身具佛缘,白马寺绝不会放他离去。若你不愿他留在白马寺,便只能……将你也留下。”
怒目相首座叫道:“莫与她多说,我倒要看看,以她区区金丹,凭何能在白马寺放肆!”
话不投机,这位怒目相首座已然催起念力,纵他只是映照人间,受限于无觉禅之身,所催动的念力也已不在悟山首座亲身之下。
也有几位首座不似龙陀与元镜这般好说话的,纷纷施展神通。
雄厚念力回荡,金光直射夜幕,将玉蝉子的七十七重莲华尊胜光都盖过,连已催动渡世金身的朱庆,都觉身有层层重压,无法动弹。
“凭何?”
张玄机目露精光,温养一日的真气在此刻不留一丝一毫,尽数催动,于身遭卷起一股风浪。
她终于落下,那一枚能决胜负的棋子!
法术将起,还未施展。
轰隆隆——
惊雷四起,苍天如怒。
玉蝉子抬头望天,心中忽而生出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,不由得大惊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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