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许伊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，旁边黄星月偶尔帮腔作势，也是不希望因为高考而和林亦彻底离别。

林亦对此只是笑笑，不做他答。

一周之后，杨柏正在讲台上讲着一道二元二次方程组的解题思路，他讲课的时候，目光时不时看向教室后排林亦的座位。

林亦坐在那里，歪过头正看着窗户外的梧桐叶子，风吹之下，沙沙作响。

杨柏每每见于此景，内心都对他曾经的高中生活，心怀几分憧憬，林亦的存在，简直就是无数男生们梦寐以求的真正的青春。

成绩优秀，足球踢得好，夺人眼球，张狂不羁，不受人所束缚，又有无数女生乐意为之喝彩。

短暂的思绪在杨柏的脑海中仅停留了不到三秒的时间，他拿着粉笔，转过头去，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公式，当他转过身子，正待向着身后的学生讲解的时候，目光下意识的一扫，突然发现林亦的座位空空荡荡。

这一瞬，杨柏内心之中都有了几分淡淡的失落，像是离树腾飞的梧桐叶子，从半空缓缓坠地，或者飘入池塘，浮于水面，轻轻浅浅。

他语气顿了一顿之后，继续给下面的学生讲题。

林亦拿着手机出了教室，站在走廊尽头的位置，趴在护栏上。

他看着操场的方向，那边有正在上着体育课的学生，打着篮球的少年们，在一众女生加油喝彩的声音中变得更加努力，热情洋溢。

“说吧，有什么事情。”

林亦打了个哈欠，语气淡淡。

电话那头，夏目沉默了稍许，这才开口：“你要查的关于莫阳之前的去处，我大致找到了一个地方。”

“之前左贺和左山两人搭乘飞机去的长白山，我也找人向当地的人确认了一下，左贺和左山确实是进入了山间，只是入了山后，他们去了哪里，这一点难以再有考究。”

“而那莫阳大师，也确实是在左贺和左山离开长白山后就出现在了世间，从这一点推断，他们当初就是去长白山寻找莫阳，莫阳这么多年，也一直隐藏在山内。”

“只是具体在什么地方，我就不清楚了，山内大雪不断，想要寻找到他们的踪迹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，而且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夏目语气微顿，似乎很是有些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