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是极极其难过震惊,可还未神伤,就注意到了一个问题。
梁广文细微的态度。
在听到杜太医说有法子时,梁广文微微蹙眉了,本是可以理解为担心之类的,无甚在意,可是在杜太医的法子一一被驳回时,梁广文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许是因为她是旁观者,且没有杜茂明对师傅的那种深度信任,所以敏锐的觉出一丝不对。
一霎,她起了疑虑。
为何要松一口气,方法没用不应该更担心吗?
还是,梁广文只想用这一种法子……
她又想起了梁明玉对夫君的执着,才十四,就这么深的执着,要么真的爱的不行,要么就是有人从小跟她灌输了这种思想,让她认为是理所当然……
苏安安越想越觉得离谱,就自己都觉得离谱,听夫君说梁家待他极好,可是如果这背后的好掺杂了目的呢?
她不能想了,是否只能用这一种法子,只需验证一下就可以。
她跟致远说了有事离开下,致远忙应着。
致远知道这位是少夫人乔装的,就在原地乖乖等着。
苏安安去找了潮声。
她要潮声快马加鞭去请一个人。
桂林苑她来过一次,已经熟悉了路程,刚踏进去院子,还未走近里苑,猝不及防听到了梁明玉的声音。
“潮声,你说,这种情况该怎么办?”
她似乎不是很开心,语气里充满了迷茫。
苏安安一顿,选择隐身在墙后,默默听着。
潮声心绪复杂,未曾注意隔墙有耳,看着坐在台阶上抱着双膝的小姐,攥了攥掌心,问了句,“只有这一个办法吗?”
梁明玉一顿,而后还是点了点头。
父亲不让她说暂时还有别的办法,等确定君承哥誓死不愿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