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开视线,沈西辞才看见赵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用一只手提溜起了谭竹庆的后领。

赵故的另一只手上粘着一块方方正正的胶带,她将透明胶带贴到谭竹庆的嘴上,然后狠狠拍了下去。

“如果学不会闭嘴,我不介意教你。”赵故将手放下,忽略痛到浑身颤抖的谭竹庆,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手指,还不忘递给沈西辞一张:“他衣服脏,你也擦擦。”

沈西辞松了手,接过湿巾。

不说还好,一说还真感觉手上油油的。

于是也学着照顾的样子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得干干净净。

谭竹庆一被放在地上就蹲了下去,一边隔着胶带摸着自己的嘴唇,一边朝赵故指指点点,满脸愤怒。

不难猜想又是一套威胁。

赵故俯下身,将头发别到耳后,语速仍旧是平时那样缓慢:“你可以告诉老师,也可以告诉赵建业,我一点也不怕被退学。但再让我听见你乱说我或者沈西辞一句话,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到不止退学。”

说完,她朝已经看呆了的谭竹庆笑了笑,温和道:“听懂了吗?”

谭竹庆愣愣地点了点头,于是赵故又抬手将他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。

痛呼声让班上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冷战。

赵故将胶带丢进垃圾桶,又抽了张新湿巾擦手。

谭竹庆在旁捂住嘴,双眼盛满怒火,动作倒是暴露内心,极为小心地避开了两人的位置,回到了座位上。

赵故这次杀鸡儆猴实在太狠,直接让其他人也收了起哄,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议论。

但这个场景已经在她脑海里演练无数次了,那卷随身带着的胶带都被演练掉一半,这种满足感让赵故暂时不想管其他人怎么想。

从小学谭竹庆跑来赵家借读开始,赵故就一直被他欺负。

以往不想搭理是因为自己没有退路,谭竹庆可以骂她打她,做得过分赵家会替他摆平一切,最坏退学也能回老家继续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