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此而已。
沈昭荧冷哼了一声,她太清楚沈西辞打得什么算盘了。
她对沈家父母早就没有感情了。
有个故事说,一个人被困在瓶子里,第一年,他想:假如有人救他出去,一定让那个人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。第二年他想:假如有人救他,他会重重报答他。然而几十年过去,没有人救他,于是他就决定,假如有人救了他,他一定要杀了那个人。
沈昭荧早就耗光了期待,甚至就连寻找亲生父母都不是她主动去的,而是办案的民警强烈要求她留下dna入库,又自顾自匹配上了二十多年前沈家父母留下的那份。
就连见面也只是因为心底那一点点的好奇,恸哭的柏清韵和一个劲只知道说要补偿她的沈晏永只让她觉得厌烦。
她沈昭荧,从来都不需要亲人,更不需要这些财产让她生生和沈家扯上关系。
家庭和亲情究竟是怎样扭曲的东西,她在前二十八年里已经生生领会过了,对此敬谢不敏。
何况,自己的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,哪需要沈西辞在这里胡乱散发同情心?
这么一想,沈昭荧的神色也冷上几分:“别试图想用什么绑住我,亲情不能,金钱更不能。”
她抬手抽出合同,在沈西辞面前撕了个粉碎:“别再来烦我。”
说完,沈昭荧如来时一般快步走了出去,等到底层大厅时,想了想又一脸厌恶地把口袋里的磁卡丢到了垃圾桶里。
沈西辞在秘书们小心翼翼的视线下忍不住锤了锤桌。
他知道沈昭荧人生坎坷,有过那样的经历不相信亲情也是情有可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