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是他还破的悄无声息——这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!
“殿下请看这两张符纸。”宿鸿道,自袖中摸出张同样长约八寸的符纸,将之与画卷上那道并排而放,“可否看出其中异处?”
墨书远闻此眉尖微挑,眼睫轻垂便抻了脑袋,他盯着那两张黄符,上上下下反复查看了数次,最后一撩眉眼:“这两个东西不是一样的吗?”
“非也。”宿鸿摇头,抬指点向某处笔画,“殿下您看,两张符纸,此处运笔是不相同的。”
墨书远抿唇:“所以?”
“殿下,这两张符纸虽样貌相近,所出效果却截然不同。”宿鸿说着用力一戳那画上符纸,“属下带来的这符箓乃是八方聚财之用,画上这符则是散财聚煞之物。”
“没记错的话,这画,仿佛是宝宴楼雅间里的那幅。”墨书远不动声色,“而你当日所设,也当是运财之局。”
“没错,属下当日为宝宴楼所设,的确为八方运财之阵。”宿鸿应声,越是想起这茬他心头的火气便越是旺盛,这会已然有了挣离胸肺之势。
“殿下,有人调换了属下先前设好的符箓!”宿鸿拍案,面上愈渐狰狞,“且属下怀疑,调换符箓之人,就是那冯垣冯彬白!”
“哦?”墨书远闻此单手撑额,勾唇一声冷笑,“何以见得?”
“其一,看此符行箓运笔,分明是标准的正|一手法,”宿鸿深深吐息,说话时却仍旧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,“京中由此道|统出身之人不多。”
“且据属下所知,京城之内,得受正|一宝箓、有能力绘出此符的,不出五指之数。”
“其二,画轴背侧、符纸边不出三寸处又落有‘彬白’二字,这的确是冯彬白的作风,且属下仔细核对过笔迹,这两字必是出自冯垣之手无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