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有的。”慕惜辞慢慢蜷了手指,上好的衣料登时被她团作了一团,“在殿守在殿门口的那名小太监离去之后,他忽的拉住了我的手腕,我看得出,他很急。”

“是迫在眉睫的那种急切,他说话时的语调短而急促,他说阿辞,你去京外,找德庸,找到他,你就清楚了。”

“那话说得没头没尾,我本想详细问上两句,谁料那离开的小太监竟这么快便去而复返,一同跟着他来的还有不知何时进宫的墨书远。”

她骤然捏紧了拳,指甲隔着衣衫掐在掌心,钝钝的痛。

“我知道我没法问了,于是陪着两人随便说了两句便告了辞。”

“出宫后我一路快马加鞭,赶去了京城附近的一处小村庄,俞公公那会被墨书远送出皇城养病,就歇在这庄子里。”

“但我好似是到晚了一步。”小姑娘说着颤了眼睫,“我赶到时,俞公公已经不在那里了。”

“整个村庄空空荡荡,任我将那地方翻了个底朝天,都没能找出半个活物来,仿佛这里从未有过人烟。”

“我没了办法,京中又到处是他人眼线,只好等着下一次陛下传召,再趁机问问他,哪成想直到上元节过他都没能得出空来。”

“而上元一过,正月十六那日,我便又一次踏上了征途。”

“这一回是南疆。”慕惜辞无声一叹。

“我想着南疆的情况较大漠简单了不少,若是动作够快,便能赶在盛夏前回到京城,述职时还有机会能将那事问个清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