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泽有四位壮年皇子,且这四位皇子的母族在寒泽之内又都颇有权势,一旦那老国君咽气殡天,寒泽必生内乱。”
贤妃面不改色:“然后?”
“母妃,您身在后宫,或许不甚清楚,内乱割据最为消耗国力,届时,不管是哪个皇子成功上位,寒泽国库定然是空虚至极——”墨书远下颌微抬,自信万般。
“寒泽国内余粮消耗殆尽,库中存银也尽数耗光,国中无钱亦无粮,那新君若想要稳坐那寒泽皇位,便定要解决这无粮之患。”
“母妃,您想想,若您是那寒泽新君,当用什么法子,弄来足够的粮食?”
“这……”宋纤纤沉吟,半晌抬了抬眼角,“要么抢占他国城池、劫掠粮仓;要么俯首称臣,换周边大国庇佑?”
“不错。”墨书远颔首,“要么战,要么降,加之那新君初初即位不久,想来应当是战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。”
“自然,就算他真起了投诚之意也无妨,咱们有的是法子,能怂恿起那寒泽新君,让他不得不战。”
“只要北疆的战事一起,父皇必定会派慕氏父子前去平乱。”
“那可是边关,是战场,国公爷虽已身经百战,经验老道非常,可战场上毕竟是刀剑无眼,加之敌心难测,若他一个不慎中了敌军的埋伏……”
“出了意外、不幸命殒,不也是很寻常?”
宋纤纤听罢忽的沉默,她闭了眼睛,染了蔻丹的指甲一搭有、一搭无地点了桌案,良久后低头一哂:“远儿,你将寒泽的兵马,看得未免太厉害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