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不明白,她想了两生也想不明白。
“他们从没有这样认为过,其实他们心中才最是清楚,生出的战乱与将领无关,弱小的国家,永远都会挨打。”墨君漓放平了声线,“但他们总是想着逃避。”
“慕国公不过是他们用于逃避的借口之一——”
不愿整顿吏治、不愿训练兵马,是因为朝中无人,而邻国却有忠臣良将;出了天灾人祸也不怪他们治理无方,只怪时运不济,是天要亡他。
“他们只是想寻个由子,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一国之富罢了。”
与大国近乎摆在明面上的野心相比,这些边陲小国自以为是的逃避与愚昧,才更让人不受控地心生荒诞。
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,想让眼下这安定局面多维持两年的最好办法,便是尽可能保住乾平与扶离之间那点微妙平衡。
一旦这平衡被人打破,稍显强势的那个国家便会迅速吞并了周边国家,并以最快速度打败对方,力求天下一统。
这于他们而言,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。
前生那场天下大乱,不就是自慕文敬命丧聿川开始的吗?
“一群蠢货。”小姑娘闭目一声轻嗤,面上的嘲弄浑然不加掩饰。
被少年安抚了这么久,她那溢了满腔的戾气亦跟着有所收敛,被怒火险些冲飞的理智也渐渐回了笼。
“阿衍。”慕惜辞皱了皱鼻子,大约是被少年先前“汪汪呜”的那声狗叫害得,她现在这样喊倒不觉得别扭了,“让你的人先想法子将那些活着的死士押送回来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