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问题,她打前几年起就跟墨君漓说了不知道多少次,奈何这人怂话又多的狗子死活不长记性,偶尔有那么一两次记得先写正事,过后便又重归了原样。

慕大国师开始还会跟他好好商♂量,后来次数太多就懒得管了,时至今日她早已习惯了摊开纸条略三行,他写的那堆劳什子废话,竟也不大能影响到她了。

虽然……这字仍旧小得让人脑仁发紧,脑瓜胀痛。

小姑娘怅然不已地按了眉心,盯着那纸条认认真真地看了半晌,面上忽的闪过一线茫然——

陛下邀请“道人妄生”明日上午进宫小叙。

明日,还是上午??

她不是昨儿才答应说可以寻个机会见见陛下,墨君漓那老货也说他今天才进宫回禀此事吗?

怎么,人是今早进的宫,会面时间晌午便定下来了?

就这么轻轻松松、着急忙慌地定下来了??

嘶~这事闹得。

慕惜辞呲着牙倒抽了口冷气,低眸沉吟片刻后静静撕出张寸宽的宣纸条子来——瞅着这时辰她心底总是没底,怎么都得详细问过阿衍、确保他当真没有写错才好。

写罢了回信的慕大国师无声叹气,在等着纸上墨迹干透的这段时间,她顺手帮雪团理了理它身上先前被她揉炸了的鸟毛。

奈何人手总归比不过鸟喙,她这两下子下去,肥鸽子背上的白毛非但不曾变顺,反倒炸得比之前更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