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,先别乱运内功。”慕惜辞蹙着眉头重新掐上了墨书锦的腕脉,后者闻此当即脖子一缩,乖乖闭上了嘴巴。
说实话,他有点怕这姑娘一个不高兴翻手拿针扎死他。
墨书锦怂得大气都不敢出上一下,墨君漓瞅着他禁不住好一通幸灾乐祸——活了这么久,他总算是找到比他还怕自家小国师的人了。
与那心思各异的墨家兄弟不同,慕大国师正仔细催动着那两绺灵煞,一面一动不动地盯紧了墨书锦的脸面。
她歪着脑袋细细观察了半晌,良久后见青年面上的死相尽褪,周身的煞气亦随之下去了大半,这才不着痕迹地挑了眉梢:“六殿下,您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像肚子里还有一点点疼,但是头不晕了。”墨书锦缩着脖子小声回话,边说边又吐出了两口污血。
小姑娘见此甚为满意地一点脑袋,而后转眸看了眼身侧的少年:“看来是还有点余毒未清,阿衍,给他催下吐,吐完再喂上一粒解毒的、一粒护心益气养肝的。”
“那几根银针暂且别拔,等他吐得差不多了再薅……我先去那头开两副调养用的药,等下叫他府中的下人们抓来熬给他吃。”
“没问题,不过阿辞,要全吐吗?”墨君漓笑眯眯地点了下颌,转头看向自家那同父异母的亲兄长时满目的不怀好意。
慕惜辞闻言稍作沉吟,少顷后果断地一敛眉眼:“全吐吧,左右他肚子里那点玩意留着也是没用。”
“明白!”少年兴奋异常地对着青年好一通摩拳擦掌,墨书锦瞅着他的样子,背脊无端一凉。
小姑娘不甚在意地一耸肩头,继而转身向厅中留侍着的下人们讨来了纸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