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车的木轮踏上冰面,顷刻间便打了阵阵的滑,推拉着那冲车的西商征人们废了好大的力气,方颤巍巍站稳在了那冰坡上。

彼时他们尚未觉察到脚下踩着的冰面是个小小的坡,只当是北疆的风雪太大,白日里寒泽之人来回走动,才将这雪地踩成了这副样子。

少女见此眼神微冷,当即命人取来几只尚未冻实、内里还晃着水的冰锥,抵在二弓床弩上充当了箭矢。

冰锥离弦,刹那砸上了那初初立稳的冲车,沉重的冰团敲裂了木质的车架,冰壳破碎,流淌的冷水又令士兵的脚下打了滑。

一西商的兵士不慎踩上了那湿滑的水,足下一歪,登时跌去了三尺之外,这一跌便如连山崩裂,少了一人把控的冲车失衡后坠,一圈的兵士,即刻便被带飞了出去。

与此同时,守城的弓手亦用裹了石子雪团的弓弩,成功毁了两架敌人的云梯。

接连攻城失利的西商大将怒不可遏,火气上头,他狠命派人搬出了炮车。

奈何寒泽一方的投石车早在先前便已备好,令旗挥动,那雪球立时凿透了晨霞。

将燃的药信遇雪就被浸了个半潮,甚至有个别散碎的雪块干脆钻入了前|膛|炮|筒。

点火的兵士心下发急,想要拿手拭去药信上的积雪,孰料那雪遇热便化成了水,这下那半潮的药信彻底湿了个透底。

“可恶,上飞爪绳索,搭飞梯——给我速攻拿下这城墙!”大将咬牙,弯刀一转,直门儿派出了上千名身手矫健的行军步|兵,“弓箭手也不准停,给我打,边走边打!”

数不尽的铁质飞爪被人抛向了冰墙,又有数不尽的飞爪自那冰墙上飞脱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