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亲妈都动不动就想抽他,这倒霉孩子怎么就混得这么惨?
大受震撼的两人腹诽着对视了一眼,二人交换眼神时,那边的李妙竹已然收好了那条铁鞭,瞅着面前的两个半大崽子,微微正了色。
“七殿下、慕三小姐,方才妾身一时激动不慎失了仪,倒让你们见笑了。”李妙竹拱手冲二人行了个揖,声线平稳而不见分毫的忸怩之态。
——左右眼下这俩小家伙已见了她的真正面目,她便懒得再装出平日在人前端着的那副端庄优雅了,索性大大方方地将此事认了下来,如此也算是磊落洒脱。
“还望两位能别嫌我这个做长辈的,整日没个正形才是。”女人说着弯了眉眼,那样子和善得,简直与先前嚷嚷着要抽墨书锦的那会判若两人。
“昭仪说笑了。”墨君漓应声起身,拉着自家小国师给李妙竹还过一礼,声线内笑意半掩,“您是性情中人,我等晚辈,又岂会因着这点缘由,便嫌弃上了您?”
“这是两位的脾气好。”李妙竹笑笑,语调却在突然间变得庄重无比,“说来,妾身还未谢过二位,先前对锦儿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——那日若非两位及时赶去帮锦儿解了毒,又顺势骂醒了他,这不着调的玩意这会只怕早就把自己玩进土了。”
“此等大恩,妾身自是永世难忘,来日二位若有能用得上我母子二人的地方,只管同妾身开口便是——”
“妾身定然义不容辞。”女人敛眉,几句话便将那恩情轻轻松松地尽数归咎在了自己与墨书锦的身上,言辞间却绝口不提李家半字。
在场的三人闻言不禁低头一笑,他们知道她这是不准备让李家掺和进前朝纷争的意思,却也不曾直接将之点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