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记得……你是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。”墨书远敛眸,假意沉吟,“你叫……韵诗,是吧?”

韵诗闻言不受控地打了个激灵,半晌方颤巍巍地应了声“是”。

“那韵诗,本王记得你惯来是个成熟稳重的丫头,今儿行事怎的突然这般冒失?”青年道,一面故作漫不经心地伸指碾了碾衣袖,目光却一直不曾从那素银雕镂出来的香囊球子上挪开。

“你这急匆匆的,是要往哪去?”

“回、回王爷的话,奴婢、奴婢今儿是……是奉了王妃的命令……”韵诗颤着嗓子吞吞吐吐,一句话支吾了半晌也没能说个清楚。

墨书远见她当真像是被吓傻了的样子,脑仁止不住地便是一痛,他怅然万般地抬手揉了揉眉心,到底广袖一挥,示意韵诗先行起身。

“行了,韵诗,你起来好好答话吧,本王原也没准备治你的罪。”

“多……多谢王爷,多谢王爷!”韵诗连连叩首,而后撑着双膝,哆哆嗦嗦地立起了身,“奴婢今儿是奉了王妃的令,去处理这些她往后用不上了的衣裳首饰……”

“王妃说这些东西,原是从国公府带出来的,现下已然、已然不再衬合她的身份,她身为南安王妃,自然事事都要为着王府着想。”

“从前这些她做姑娘时穿戴的玩意儿,如今自是不好再穿,与其放在那里占着柜子,倒不如让奴婢寻个地儿将它们处理了去,免得她平日看着心烦。”

“王、王爷,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,奴婢刚刚真是一时疏忽了未曾看路,这才不慎撞到了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