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到时那西商太子没能斗得过西商老国君,或是在斗败老国君后又与长公主闹翻了脸,长公主在羞恼之下,会不会就势将一切过错,都推给景真呀?”
“比如说他故意给她一个无用之计,引着她步步犯错……之类的。”温玉山垂着头低声嘟囔。
“不会。”温宴不假思索,斩钉截铁,“或者说,不是她不想,而是她不能。”
温玉山应声瞪眼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假若那西商太子没能斗得过老国君,那便是他自己无能——”温宴颇觉好笑地歪头瞄了眼自家老子,“既是他自己无能,这过错又怎能被推到表哥头上?”
“可若是他斗过了老国君,却又在事成后与长公主撕破了脸皮,那此事落在世人眼中,就是他西商太子先行背弃了盟友,犯诸不义。”
“——此事既是西商之人背信弃义,长公主要怨,自然也怨不得表哥。”
“再者,即便此事被人有意闹大,两方人查起那所谓的‘贪墨者’也尚需个把个月的功夫——这时间完全够我们安排好手下兵马,拿着先帝遗诏、打着‘清君侧’的旗号,先他们一步操控住大局了。”
温宴嗤笑:“这还用得着等他们与人兴师问罪?”
“当然,最为重要的一点,是表哥献给长公主的这一计,本身并无半点过错。”青年道,一面自袖中摸出把十寸洒金的宣纸折扇,“啪”的一声甩开,摇晃着微抬了下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