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从符开云处得知,定远侯陈氏一族有豢兵谋反的心思后,他便一直着人留心观察着此事。
如今总算刮齐了定远侯陈安德心有不臣的证据,也不枉他们观风阁,上下通力搜寻了足足两个月。
当然,这还只是个开始,好看的戏,还都排在后头。
少年笑眯眯弯了唇角,入宫便直奔了帝王书房。
彼时墨景耀才批阅完一摞奏章,抬眼瞅见那无声钻进来的矜贵少年,险些被吓掉了手中的朱笔。
“阿衍,你这……怎么突然笑的这么阴险。”云璟帝跳着眼底,安抚似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。
近来墨君漓亲自进宫哭穷的次数较以往略有减少,他冷不防瞧见他这又诡异又狰狞又稍带猥琐的笑容,还真有些不大习惯。
“矮油~老头,你这怎么能说人家阴险呢,人家今儿分明是给你带两个好消息来的。”少年捂着面皮嘤嘤假哭,末了不忘抛给自家老子一个“幽怨”的眼神,“你这样说人家,人家好~伤~心~啊~~”
墨景耀听见他那恶意捏出来的动静,脑仁和心脏不受控地就是一阵突突,可怜的老皇帝哆嗦着抠了抠指头,下意识向后仰了身子,面容痛苦不堪:“……我告诉你啊阿衍,你再不正常点,我可要喊人给你叉出去了啊!”
“害,没意思,老头你真是年纪越大越不禁逗。”墨君漓闻言懒洋洋地翻了翻白眼,边说边晃荡着掏出怀中揣着的那沓物料,随手将之拍上了御案,“喏,老头,你瞅瞅,这是什么。”
“谁知道你小子一天到晚又弄出些什么东西来蒙我。”云璟帝嘟囔着接过那几页宣纸,低头细细阅览了一番,片刻后挑着眉梢抬了脑袋,“哟,陈安德这是终于憋不住了,准备要搞出点花活给大家看看了啊。”
“什么叫‘终于憋不住’。”少年蹙着眉头寻到了盲点,“老头,合着你早就知道陈氏没安什么好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