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西昌:“我什么时候回来需要和你报备?施氏,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,不要僭越行事。”
南楚沿用大陈重农抑商制度,商贾地位并不高,即便他们有钱。
容西昌绝不想背上宠妾灭嫡的罪名。
施南枝在容家位份高,容老太爷一直对她敬重有加,还是头一回受到责骂,一时委屈的红了眼眶。
美人垂泪惹人心疼,五十几岁的老女人垂泪,令人心酸。
纳兰京却有些咂舌道:“太爷爷只是不想和施太奶奶解释因何事早回家里,施太奶奶怎么哭起来了?”
施南枝身子一僵,通红的眼睛颤抖,瘪着涂了红膏的嘴,又怒又委屈的瞪着纳兰京。
纳兰京性子向来干脆,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,数落别人时一套一套,别人不过回敬一二就受不了了,仿若遭到了天大的不公。
纳兰京惊讶的看向老妇人,再看向施南枝:“太奶奶,太爷爷不过是不想解释早回的原因,她怎么连我们都恨上了,难道这容府是施家姓?我们太爷爷是入赘的施家?”
纳兰京看向太爷爷的眼神有些同情。
容西昌积攒的怒火,再次爆发,指着施南枝道:“把施氏给我带下去,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出来见人。”
纳兰京心情愉悦,却又欲言又止的劝道:“太爷爷,这会不会不好?施太奶奶身份贵重,你罚了她,万一……”
容西昌是一家之主,新妇进门,他怎么可能闹没脸?当然不可能撤令,还让人削减了施南枝院子的开销用度。
前者禁足不痛不痒,后者却令施南枝脸色大变。
养尊处优三十多年,华生颜从不争宠刁难,她差点都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妾室。
不,她虽然只是一个妾室,却也为了这个家尽心尽力三十多年,老太爷怎么可以这么对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