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这不可能睡得着,知道这个人刚刚在小铁床上睡了一周,把腰都睡痛了。
他不止是这个家里蓓蓓的爸爸,还是海城医院的顶梁柱。
俞温很清楚连续站着四五个钟头的手术之后还休息不好是什么感觉。
她干脆坐了起来,伤湿膏反正已经买回来了。
她抓起放在角落里的背包,伸手翻了翻,黑暗里没找见。
干脆把包扣过来,伤湿膏散落在了床上。
床上一直哗啦哗啦有声响,但傅主任没出声,她不信他能睡好。
“傅主任,地板上能睡安稳吗?”她握着伤湿膏悄悄下了床。
“能。”只有低沉一声。
“那你别动,你好好睡……”
她刚刚撩起他睡衣的衣襟,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“你干什么?”
俞温蹲在一旁,好像被抓了个现行的小毛贼,“我知道你腰痛,我帮你贴个伤湿膏。”
“俞医生,我哪儿都不疼,不用。”他把手背在后面,沉声拦着。
“买都买回来了,已经撕开了,不然浪费……”俞温说着话已经撕开了伤湿膏的外包装。
“俞医生,你是个医生。我说过我不疼。”
“我听见你的呼吸声不一样了。”
他声音低哑,“那是因为我喝了酒。”
俞温不松口,“我也喝了。”
“江过给你调的酒不一样。”他轻叹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