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温也从傅主任手里接过去了病案,字句斟酌,她没去对视,也能感受到老教授作为父亲的心痛。
“小傅,我这次来,求你去泸医大,于私,是替我的小女儿求你。”
“于公,我从来不觉得泸市比其他县城有地域优势,也不觉得那边的孩子就该矜贵。只是,我们国家的医学要发展,靠的不是我和老杨这种老人,靠的是你,是你这样年轻的人才。胎儿心脏修复已经跟试管婴儿一样在国外普及了,可我们大多数人,还觉得那是个神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在海城能做的事儿,我来替你,我不够,还有小放,我们父子来替你。可你在泸医大能做的事儿,我再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替你了。所以我恳求你,重新考虑一下。”
俞温不知道为什么,她迈不动步子,走不开了;
明明不是她的事儿,可她在一旁哽咽起来。
“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这种强人所难,上纲上线的话,小傅,我知道傅企在京市的地位,可能说不出来什么让你动心的物质条件。”
傅欣书没接话,只把一旁俞温拽到了身边。
“小俞过去,可以安排职位。我查过小俞的档案,很优秀。但资历上,只能从住院医开始,小放去泸医大,我也会这么安排。”顾教授回答地没有阿谀趋奉也没有夸大的承诺。
“不去。”傅欣书只留下冷冰冰两个字。
“小傅,不用急着拒绝,我们家只有我们父子两个人,我这次是来这里埋骨的。来了就不打算走。老郑的儿子帮我们找好了住处,听说能跟你们成为邻居。”顾教授一直脸上笑得慈祥。
老郑的儿子?郑浩?俞温反应了下。他们那一层的确还有一户一直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