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看五摞书,有四五十本,是医学专业书,但这一次都是清一色的心理医学类。
每一本都有小标签夹在书里。
看着窗上的影子,知道他靠了过来,她随便放下了手里翻着的一本书,正要开口,门铃被按响了。
等他再次走过来,手里拎着个小袋子。
“先去换下衣服再说话?”他没刻意看她染了酒红色的牛仔裤。
她接了过来,里面一条裙裤,一条裙子。
“我自己带衣服了。”虽然带来的只是那一条蓝色的连衣裙。
俞温去换了衣服的功夫,桌子上的书被收拾干净,只多了一碗还腾着热气的海鲜粥。
“飞机上没吃饭吧。先喝几口粥?”他放下了搅动着的羹匙,把粥推了过来。
见她没动,他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,放在了粥碗旁边。
她没坐过去,瞥了眼粥碗,只看着对面的男人,“傅主任,为什么接李季强的手术?”
她往前迈了一步,抬着眸子,鼓足了浑身勇气,“为什么突然接一个根本救不活,早晚要死的人的手术?”她早已口不择言,呼吸急促起来,她不在乎称呼,也不在乎自己身为医者的身份。
“俞温!”他微微拧眉。
她的声音在抖,但她没压着音带,“还来得及,推了吧。是别人推给你的吧,别人都能推,你也推了吧。你本来就是心外专家,你不需要接这样一台手术,你一定有办法推掉的……”她近似恳求却决绝坚强。
“俞温。”他试图退了一步,却被她抓住了衬衫的领口。
她化了很浓的妆,双颊上涂抹均匀的橘红色腮红,顶着一枚梨涡,把她的表情遮地很好。
“就算你心无杂念,堂堂正正地做手术,他死在你的手术台上,他的女人会缠上你一辈子……”你这辈子就毁了。你生活的太阳光了,你没见过阴沟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