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咱们埋伏在平南王府的暗卫传来消息,周誉可能今晚会派人对靖远侯的家眷出手。”
萧潜闻言脚步倏地一顿,黑眸似在瞬间淬了冰,立即寒声道:“萧十,你带一队暗卫前去靖远侯府保护贺侯家眷,绝不能让人伤她分毫!”
“是!将军!”萧十领命,一支红色信号弹在雪夜中炸开,一段口哨暗语响起,不肖须臾,便有数道黑影从不同的方向齐齐奔向靖远侯府。
萧潜又对顾山道:“召三百精兵赶去靖远侯府接替禁卫军。”
顾山平常五大三粗,但在大事上却从不含糊,闻言不免担忧:“将军,禁卫军直接听命于圣上,若无圣上指令,我们此举无异于……”
谋反啊。
但顾山到底是不敢将这两个字说出口,涌到嘴边又硬生生咽回肚中。
萧潜沉眸,冷声:“本将自会去宫中求圣上手谕,你只管道是奉旨行事。”
假传圣意?若被发现,恐怕也是个杀头的罪名。
可顾山听了这话却再没异议,将军说去请旨那必定能请到旨,如此一来,他们可不就是奉旨行事?
至于是先有旨意还是先行事,那不重要,也无人会去深究。
“是,将军。”顾山领命,火速召兵去了。
萧潜翻身上马,夹紧马腹,冷喝一声“驾——”,匆匆赶去皇宫。
近子时,早过了宫禁时间。
这种时刻,若非是“边疆八百里加急”那种紧急军情,任何人都不得进宫。
便是萧潜,也破不了这个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