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让将军秘密调一千精锐进入国都,想必这常温伯犯的事不可小觑,如此不该是希望常温伯越早败露越好吗?怎的将军却说“但愿无事”呢?
萧潜却未回答,沉默片刻后只道:“待丑时,一切自有分晓。”
正如贺婉信任萧潜一样,萧潜也信任贺婉——尽管她平日里常有出格言行,可如今贺侯入狱、侯府被封、案情未明,如此危急关头,若非紧要之事,她必不会以身犯险。
顾山闻言便不再多问。正所谓军令如山,将军有令,他等身为下属自当按令行事,方才多嘴一问,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。
不过这天晚上,顾山终究还是提前得知了原因。
临近子正时,书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——“将军!属下有要事禀报!”
来人正是萧路。
萧潜闻声黑眸一亮,这时辰许是婉儿已平安回府,他立即放下手中兵书道:“进!”
然而萧路应声而入后却径直单膝跪地请罪:“将军!属下有负将军所托!请将军速速出兵包围常温伯府!”
萧潜脸色顿变:“县主现在何处?”
贺婉么……
她这会儿正在地下密室里以一对三,且手中还拿着被炭火烧了半角的密折。
“明昭县主?”温玉清在看清那身穿夜行衣的娇小女子乃贺婉时,眼底不禁划过一丝惊讶:“先前世子说有人在屋顶上偷窥我,我还当时哪儿来的登徒子,没想到……竟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