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母亲为了自己孩子,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,方氏亦是如此。
就像现在,程烁轻轻的伏在了她的膝头,显得多么的无依无靠,又是多么的可怜。
当然程烁早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,是一个能施展暴力的成年人,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在方氏心里,程烁终究是那个自己十月怀胎,生下来的小孩儿。
就像现在,程烁伏在了她的膝头,泪水落在了方氏的衣襟之上。
看着他这个样子,方氏又怎么会对他有半点见怪。
无论程烁做过多少恶毒的事情,方氏都会心肠发软,绝不能对他不管。
程烁哭着倾述自己委屈:“我去为难况凤彩,是因为她这个贱人无耻,这般毁我颜面。她瞧中姜逸那种下贱货色,而况家还肯顺了她的心意。况家为什么要顺了她?是不是觉得,姜逸比我要能干、出挑,更有前程?无论如何,况家也是将女儿这般嫁过去了。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?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!”
他瞧不得况凤彩这个贱人心愿顺遂,看不得她称心如意,跟姜逸那个奸夫好得蜜里调油。他要况凤彩生不如死,惶恐不安,日子过得十分丧气,绝不能有半点欢喜。
所以他非要骚扰况凤彩,甚至那时候他还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。
如今程烁喃喃提及当年之事,方氏面色沉沉,竟似有几分丧气,亦未曾多说什么。那时候,她是知晓程烁的行径的,可是她竟并未当真很严厉的阻止。
她只是轻柔的,不痛不痒的呵斥了几句。